半壶清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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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意外怀孕,却不知孩子爸爸是谁,得知真相后我彻底崩溃了(下)

这里是故事的开始:我意外怀孕,却不知孩子爸爸是谁,得知真相后我彻底崩溃了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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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杀了她,就能荣华富贵

屈奶奶震惊地手机险些从手里滑落,心里又乱又怕。

顾安然居然没死,还好好地活着!

万一让霍晨知道真相,后果她不敢设想……

好在,顾安然在阮怀景那儿,她必须赶在霍晨发现顾安然之前,让顾安然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
她把指甲掐进手心,才让语气尽量听起来正常了些:“你们现在,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们。”

阮怀景听见屈奶奶居然也在帝都感到十分惊讶,屈奶奶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。

阮怀景对屈奶奶一向很信任,不然也不会想着在死后把顾安然托付给她,开口报了地址,屈奶奶连夜出门过去。

大晚上的客人来,顾安然吓了一大跳。

实际上,为了躲避霍晨他们家这么多年连送外卖送水的都没有上过门,更不要说有客人拜访了。

“怀景,别开门说不定是霍晨找来了,”顾安然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“怎么办?”他们家住在十七层公寓,跳下去必死无疑。

阮怀景一把拉住不停在家里来回踱步的顾安然,“别慌,不是霍晨的人,是屈奶奶。我让她过来有事。”

屈奶奶?

顾安然一愣,“霍家老宅伺候老夫人,那个屈奶奶吗?”

“嗯,”阮怀景点头,“她是我姨婆,你不是不想回到霍晨身边吗?我想好了,今晚我们就一起去我姨婆的老家青城镇,住上一阵子。”

“那里离帝都远是个偏僻的古城,霍晨就算怀疑了,想要找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里去。”

顾安然对屈奶奶的印象不错,以前没少在老夫人面前帮她说好话,笑起来也很慈祥。

没想到屈奶奶居然是阮阮怀景的亲戚,真是缘分。

她顿时就安心了,“好,我听你按排。”

阮怀景温柔地笑着,揉了揉她的头,才走去给屈奶奶开门。

外面下雨了,屈奶奶满身湿气地走进了,一眼就看见活生生的顾安然笑盈盈地站在那里。

屈奶奶瞬间整个人都僵住,只到顾安然温暖的手握住她的,脆生生地喊她:“屈奶奶。”才慢慢地缓过劲来。

“安然,”屈奶奶上下打量着顾安然,这么多年没见顾安然却还是六年前的样子,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。

霍晨聘请了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给她那个痴傻女儿整容。

没有看见顾安然的时候,她还觉得只少也有六七分像,现在看见顾安然脑海里只有一个词“东施效颦”。

顾安然的样貌让她这个老太婆看了都惊艳不已,更不要说一直对顾安然恋恋不忘的霍晨了。

顾安然不除,死的就是她女儿和孙子!

她垂眸掩盖眼里闪过的狠戾,再看向顾安然时已经是一副久别重逢激动不已的模样:“少夫人,我做梦也没想到你居然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
她双手合十口里絮絮叨叨地,“菩萨保佑、菩萨保佑……”

顾安然听见她喊自己“少夫人”蹙眉,脑海里浮现出霍晨,和那个样貌与她相似的女人,还有他们孩子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画面。

心狠狠地抽痛了下,嘴角浮现抹讥讽的笑,“屈奶奶,你还是不要再喊我“少夫人”了,叫我安然吧。”

在屈奶奶心里霍家少夫人这个位置,本来就是她的女儿的了,听见顾安然这么说了几句不好意思的话,就答应了。

阮怀景让她和顾安然在沙发上坐着,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,屈奶奶一听他们连夜就想离开帝都去青城镇心里一喜。

去了青城镇,阮怀景肯定不能在那儿久住,等阮怀景一走,顾安然还不是案板上的肉任她宰割?

她忙起身说:“那赶紧收拾吧。”

顾安然点头,在屈奶奶的帮助下不到半个小时东西就收拾好了。

她在离开的时候,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这个她整整住了六年的家。

虽然很小也很朴实,却在她人生最飘摇动荡的时期,给了她家的温暖。

“快走吧。”手里拉着拉杆箱的阮怀景轻声催她。

顾安然咬了咬唇:“怀景,我还会再回来吗?”

“嗯。”

阮怀景没有告诉顾安然,在一年后这个房子和他都不会存在。

他死后这个房子就会被卖,而卖掉的钱,会有人打到顾安然的账户上。

在青城镇那样的小地方,卖房子的钱应该可以维持顾安然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。

顾安然还这么年轻漂亮,嫁一个不错的男人肯定没有问题。

顾安然扑捉到阮怀景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,以为阮怀景也和她一样,那悲伤是因为对这个家的不舍。

毕竟,这房子是阮怀景的,里面所有东西也是他亲手置办,自然也比自己更加不舍。

如果不是自己连累他,被霍晨看见他们在一起,他也用不着离开……

自己欠他太多了。

屈奶奶心里急,看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的,开口说:“我们快走吧,只要人没事,还担心回不来吗?”

三个人一起下楼,外面下的雨更大了。

阮怀景为了治病,这个月停车位的租金没交,车子停在小区外面。

他撑开伞,“我去把车开过来,你们在这里等着。”

“好。”

屈奶奶冷地缩着脖子、挥挥手,让他赶紧去生怕夜长梦多。

顾安然却在他前面一步,抢了阮怀景手里的伞。

“还是我去吧,你今天才流过鼻血身体虚的很,万一感冒发烧怎么办?”她现在想起阮怀景流鼻血的样子,还心有余悸。

阮怀景想拒绝,但顾安然没给他那个机会,撑着伞快步走了。

屈奶奶望着顾安然逐渐消失在大雨中的背影,右眼皮一直跳。

顾安然什么都不知道,她不可能跑了。

可,她和阮怀景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把顾安然等回来。

屈奶奶有些急了,“怀景,要不我们去看看,这么大的雨、天又黑,该不会是安然迷路了吧。”

阮怀景被她逗笑:“安然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在家门口迷路?大概是她好久没有开车子,半天把车子开不进来,我去看看,你在这里等着。”

“喔,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阮怀景劝她在这里等,但她不听,阮怀景也就和她一起去小区门口。

两个人走到小区门口,车还停在那儿,车旁边孤零零躺着顾安然离开时撑过的那把伞,顾安然却不知去向。

 

第17章老婆,欢迎你回来

奢华的卧室里。

霍晨坐在顾安然的大床边,手里拿着顾安然和她爸爸顾长明,还有那个假顾安然的亲子DNA鉴定报告。

目光落在顾安然如天使般的睡颜,忍不住想,顾安然胆子真的大。

他满世界找了顾安然五年多,结果顾安然就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还跟他玩真假顾安然的戏码。

那么,顾安然看见他被冒牌货骗地团团转,还喜笑颜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?

报复的快感?还是怀念当初和他在一起曾经相爱的时光,可笑又或者是苦涩?

霍晨把手里的亲子DNA鉴定报告缓缓捏成团,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嘲笑声。

他其实更加希望,顾安然是故意把那个冒牌货送到他身边,对他很余情未了。

但他也知道,顾安然跟阮怀景同居六年,心里怎么可能还会有他?

如果不是他动作快,这会儿顾安然跟着阮怀景已经双宿双飞了。

然而,顾安然爱不爱他,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,是否欺骗背叛了他,这些都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他爱着顾安然,这就够了。

霍嘴角的笑逐渐放大,笑地开出花来。

“——霍晨!”

霍晨看着醒过来,满脸惊愕的顾安然,“欢迎你回来,老婆。”

老婆?!

这个顾安然曾经无数次想要从霍晨嘴里听到的称呼,就这么猝防不及地在耳边响起,她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。

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心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,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,霍晨终于诚认她这个老婆了。

现在?哼,顾安然冷笑:“霍少,我想你认错人了吧?”

霍晨一身墨色天鹅绒睡衣,凌乱的短发向后梳露出光洁英俊的额头,眼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灼热和占有欲。

“没关系、亲爱的,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认错人。”

顾安然的心一紧,别过视线不看他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请你放我出去。”

一来就想走,是想着要去见阮怀景?

霍晨像是被打翻了醋瓶子酸地不行,半响才低声说:“去哪里?老公陪你。”

“我说了,我不是你老婆,我去哪都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“嗯,”霍晨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眼里含着笑。

“很多和老公吵架的老婆都会这样说气话,那怕是结婚五六十年的夫妻也会这样。这六年里,没有人这么和我吵架,我都感到活着无聊了。你想怎么闹都没有关系,我陪着你。”

顾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霍晨冷酷暴躁人设瞬间崩塌了。

如果是以前早就各种毒舌甩门出去,一时没忍住,脱口问。

“霍晨,你到底又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折磨我?!”

霍晨看着顾安然漂亮的侧颜,面带微笑地说:“……在你眼里,如果我爱你是折磨的话,那么我想期限是一万年。”

顾安然咬了咬唇。

原本就有些发干脱皮的嘴唇,她咬地微微发白。

“我……我该走了。”

她慌乱地下床,弯身找鞋。

一只大手伸过来,把拖鞋放到她的脚边,紧接着,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,温柔地帮她把鞋套在脚上。

她愣愣地看着蹲在面前,温柔小怡帮她穿鞋的霍晨。

在霍晨温暖的大手再接触到她皮肤的那刹那,就像是有无数道电迅速传入她的身体每根神经。

她千辛万苦那么努力包裹起来的堡垒轰然倒塌,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如轰涌而来的潮水,淹没了她的理智。

猛地一脚踹开霍晨的手,原本套在她脚上的拖鞋也飞起来。

“别碰我!”

她快速缩回双脚,卷缩住身体,满脸厌恶又警惕地盯着霍晨。

房间里像是死了一般安静。

霍晨深吸一口气,瞄了眼手腕踢出来的红印子,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转眸看向床上像满脸警惕,和惊惧的顾安然。

“——别担心,你没有弄疼我。”

他还记得,以前他只是被仙人掌扎了手指,都能让顾安然掉金豆子。

殊不知,顾安然早就被他伤透了心,就算担心也是担心他会报复。

不过,现在顾安然完全处于劣势,当然不会说破,只是眸只里闪过一道讥讽,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像是拉满月的弓,欲迫待发。

霍晨看她不说话,不在意地笑了笑,但霍晨垂在身侧,因为太过用力手背凸起的青筋,暴露了霍晨此时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情绪。

“时间不早了……”

“够了,”顾安然沉声道,“你到底想演戏到什么时候?就算你再恨我,当年你对我做的那些也够我偿还你了。”

“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霍晨闭上眼睛,眼角缓缓流出一行清泪来,“除了让我放你走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。”

顾安然微微发抖,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。

这么多年让她夜夜不能寐的怨恨,终于盼来他一句对不起。

然而,她没有任何的快感满足,霍晨害当年的背叛出卖,害死她未出世的孩子,根本无法释怀。

“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放我走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有些哽咽艰涩。

“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,就不要再骚扰我的生活,更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。”

霍晨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:“想我不伤害他们也可以,但你必须留下来。”

“当年那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顾安然,已经在六年前那场大火被活活地烧死了,你就算是把我留下来,我也不可能像当年那样爱你。”

顾安然还要继续说,突然听见霍晨道:“你随便说一句话,都能在我的心里开成满山片野的花来,这对我而言就够了。”

“我明明已经说了无数遍,我不爱你,为什么你还要死缠烂打?”

“因为,你漫不经心说地一句话,都能在我的心里开成满山片野的花来啊。”

这分明是她当年爱着霍晨时,说过的话……当时她一说完霍晨就气呼呼地走了,没想到霍晨还记得。

但,那又怎么样?

她抬手捂住湿漉漉的眼睛,以前追逐霍晨一次又一次被当众拒绝,成为笑柄的画面,在脑海里浮现。

以及更久远,那个满是栀子花香的院子,霍晨拉着她的手,说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当妻子信誓旦旦,却也稚气未脱的模样。

那仿佛是很遥远,遥远到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。

她吸了吸鼻子,“霍晨,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 

第18章满足我是你的义务

霍晨的身体微微一僵,目光冷了下来。

顾安然变了,变地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“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做你妻子,该做的事情。”他哽咽了下,“至于感情,我不强求。”

顾安然苦涩一笑:“你这又是何必?”

霍晨眸一亮,“你是答应了?”

“你拿阮怀景,和屈奶奶做威胁,我能不答应?”顾安然毫不掩饰地冰冷嘲讽。

又是为了那个男人。

霍晨第一次感受到,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有多痛苦和憋屈。

但这样的感觉,他让顾安然承受了好多年……深吸一口气:“你既然是我霍晨的妻子,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
他可以不在乎顾安然离开的这么多年有了别的男人,但无法做到顾安然回到他身边还继续脚踏几只船。

顾安然鄙夷地说:“你想多了,我又不是你。”

霍晨听出顾安然话里是在暗示,他当年明明和顾安然结婚了,却和顾乐乐不清不楚。

这是事实,他无从辩驳心里又多了几分对顾安然的愧疚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随即,他急步转身出去。

顾安然在房门关上的那瞬间,整个人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虚脱地躺倒在床上,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,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
躲了那么多年,最后还是没有躲过霍晨的魔掌,原本应该是惊恐不安的,此时却从未有过的放松。

就好像一个等着被判刑的人,在等到定罪之前一直都焦虑不安,当罪定下来反倒是整个人都放松了,因为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无奈地接受。

她以为霍晨出去了今晚就不会进来,睡到一半的时候猛地被霍晨拉入炙热僵硬的怀抱,把她吓地睡意全无,整个人都僵住。

“不用担心,我只是抱着你睡觉。”

霍晨的声音很轻吐在她耳边的气息带着浓浓的烟味,她微蹙眉想说点什么,却很快听见霍晨均匀的呼吸声。

睡、睡着了?

她慢慢地翻转过身子,面对着霍晨。

黑夜里霍晨的五官看不太清,却能无比清楚地感受到霍晨包裹着她的温度,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。

她用力想要推开男人,却被男人牢牢地攀住。

摆明了是在装睡!她恼羞成怒地说:“你放开我,再不放我就咬舌自尽。”

“你敢咬舌自尽,我就让阮怀景为你陪葬。”

霍晨声音淡淡的,心里却难受的不行。他居然也有要拿别的男人做筹码,才能把顾安然留在身边的一天。

顾安然咬牙切齿地骂:“卑鄙下流。”

霍晨脸不红,心不跳地说:“过奖了,都是你教的好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教过你?”

“是谁威胁我说,你敢跟我离婚,我就让顾乐乐一辈子都不敢回来。”

霍晨的话,像是打开记忆开关的摁钮,顾安然半晌才回过神,云淡风轻地说:“亏你还记得,我早忘了。”

手指却扭曲地攥着拳头,掌心痛地像是已经掐出血来。

风轰然吹开窗户,落地窗帘呼啸扬起,霍晨猛地一个翻身抱上去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怒目与他相对的女人。

他本来脾气就不好,之前为了让顾安然对她改观已经忍了又忍,刚才顾安然那句话显然是让他彻底失去了忍耐力。

“忘记了?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。”

“你、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
顾安然害怕地尖叫,拼命地拍打在她身上的男人。

“你是我的老婆,满足我是你的义务。”

顾安然疯狂地大喊:“不,我不是你的老婆,早在六年前你就答应和我离婚了。”

“你不是忘记了吗?”

男人盯着她的神情,满怀恶意地说,“看来我这样,对你恢复记忆很有效果。”

顾安然闭上眼,在男人的爱中死过去又活过来。

结束后顾安然累的奄奄一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,而霍晨像是没事一样悠然自得点了根事后烟夹在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

“以后你再敢惹我不高兴,我就这么对你。让我忍无可忍了,我就把阮怀景给灭了!”

赵秋亮说的什么温柔深情,包容忍耐,那些手段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,像现在这样多痛快!

顾安然气地无语,她当年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恶劣的男人?

霍晨撇了她一眼,看她不高兴的样子,嘴角浮现出抹冷笑:“阮怀景进医院了,听说是大咳血。”

“什么?!”

刚才还奄奄一息像条咸鱼的顾安然猛地坐直身体,“该不会是你让人打的吧?”

霍晨目光在她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,最后停留在美丽的锁骨处,一把将她摁进被子里,冷声警告。

“敢为别的男人出头,还没被我折腾够是不是?”

“……我只是担心,当年如果没有阮怀景我早就死了,而且这么多年,我虽然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也止乎于礼从来没有做过越距的事。”

其实顾安然很想编造点她和阮怀景上过床,心里爱的只有阮怀景之类的话来狠狠刺激一下霍晨。

那样她是爽快了,却让阮怀景背上无妄之灾。

所以她现在只有尽量和阮怀景撇开那种嫌疑,谁知霍晨能冷哼道:“他应该庆幸、幸好没有动你,不然被我闻到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味,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。”

气味?

顾安然想起刚才霍晨,用力嗅着她身上每一次肌肤的画面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“既然你知道我和阮怀景没有什么,他病了你必须救他,不然他有个什么你得负全责。”

神逻辑的话里面居然还带着一点怨恨,霍晨失笑。

“他病又不是我造成的,而且他救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而且你应该庆幸,你刚才满足了我,不然就凭着你为了阮怀景威胁我,我就能把你再折腾一次直到我的气彻底消了……”

后面的话霍晨越说越难听,顾安然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:“不要讲了!”

霍晨猛地顿住,不满地盯着顾安然也不知道是害羞,还是气红地脸。

“想要我救他也可以,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。”

 

第19章我的口味早就变了

第二天一大早,顾安然带着一身被霍晨折腾出来难言的疼痛起床收拾好自己。

在路过大厅正准备去医院的时候,瞥见霍晨在厨房里早餐的身影,整个人狠狠地愣住。

她走到厨房旁边的餐厅,看见桌子上声势浩大地摆着各种她喜欢的早餐,乍看上去居然秀色可餐。

瞬间明白为什么大清早起来霍晨不见踪影,愣了半天神,还是难以消化霍晨亲自下厨做早餐的事实。

以前霍晨回家,都是她大清早地起来伺候……现在霍晨是学着她,想真心悔过?

怎么可能?

如果霍晨真的是,真心悔过昨晚就不会强她,还拿阮怀景威胁。

霍晨一回头就看见顾安然一脸讥讽的样子,笑:“过来坐。”

顾安然拿着包包在餐桌旁坐下,看着霍晨心细地把鱼里每一根细细的刺都挑拣出来,才送到她面前。

“我问过以前照顾你饮食的佣人,她说你早上最喜欢吃这道菜。”

“你都说是以前了,这六年我的口味早就变了。”

顾安然面无表情,学着霍晨以前对她的样子,把那盘鱼“啪!”地下扔进垃圾桶,抬眸目光冷硬。

霍晨并不在意,用他包着创可贴的手又盛了碗乌鸡红枣烫给她:“你尝尝这个,暖胃。”

却没想到顾安然一抬手,就打掉他送过来的汤,语气冷漠地说:“我不喝。”

霍晨抽出纸巾缓缓擦了擦手背上的汤,皮肤绯红一片。

顾安然睫毛颤了一颤。

“霍晨,我已经答应,只要你不动我身边的人,给阮怀景治病,我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妻子,所以——”

“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讨好我,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喜欢你,更不可能爱上你。”

霍晨擦手背的动作一怔。

他抬起眸,又笑,“那你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。”

顾安然漆黑的眸冰冷地看着像是听不懂话的霍晨,不耐烦地说,“我不饿,你自己吃。我先去医院等你过来。”

说着拿起包包,转身就要出门。

霍晨上前一步拉住她:“等我换身衣服,一起。”

顾安然这次没有拒绝,但只是为了阮怀景。

昨天她答应霍晨,以后无论去那里都必须汇报,并且不能拒绝霍晨的陪同。

很快,霍晨穿了身黑色的风衣,戴着墨镜,重新出现在她面前。

那潇洒英俊的身姿以及强大的气场,让他就这么随便往这里一站,瞬间这里就变成了拍电影的现场。

不过,顾安然实在是对他无法生出好感,就是这个男人,出轨、打她、把她留给小三虐,还害死她没有出世的孩子。

霍晨伸手过来拉她,被她轻而易举地躲开,眉梢浮现起冷冽的寒意,“这里没有别人,用不着演戏。”

霍晨再次伸手过来,没有给她躲开的机会,牢牢地握住她冰冷的手,“你是我的老婆,为什么要演戏?”

“……”顾安然噎住。

两人到阮怀景病房的时候,医生刚查完房,看见他们蹙眉问:“你们是病人的家属?”

顾安然:“是。”

霍晨:“不是。”

医生目光落在顾安然漂亮的脸上,声音不禁变地柔和:“你跟我来医生办公室一趟。”

“好。”

顾安然看了眼躺在病床上,边睡觉边输液的阮怀景才跟着医生过去。

霍晨心里憋着火,顾安然是他老婆,什么时候成了阮怀景的家属?

这里是公立不是他们家的私人医院,他心里有火也不能不顾场合地发出来,毕竟他还靠着阮怀景这条贱命威胁顾安然。

他什么时候变地从这么窝囊了?

进了医生办公室,医生拿出阮怀景的化验报告,语气沉重地说:“病人是白血病,如果找不到相匹配的骨髓不移植的话,会死地很快。”

这个消息对顾安然无疑是晴天霹雳,她结结实实地愣住,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:“医生,你、你刚才说怀景是、是什么病?”

“白血病,也就是俗称的血癌。”医生看顾安然这么震惊蹙眉,“你是病人的家属,难道一直都不知道他得了这个病吗?”

顾安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他从来没有说过。”

“那病人在家里总会有些异常的症状,难道你也没有发现吗?”

医生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,“比如伤口难以愈合、出血很难止住、经常头晕感冒、手臂腿,经常能看见瘀斑……”

顾安然骤然想起昨天晚上,阮怀景鼻血一个劲地流,怎么止也止不住的画面,鼻子狠狠一酸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流下来。

“有的,我疏忽了。”

医生刚要开口狠狠教训一顿顾安然,好让她长记性以后好好照顾病人,却让站在一边的霍晨冷冷地抢先开口。

“病人自己不说,我老婆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?而且他本人也是医生。”

原来不是病人的老婆!

医生恍然,当下对顾安然的态度和善起来:“医不能自医,病人的时间不多了,你们最好是能快点找到移植配型的供体。”

“那用我的吧,”顾安然脱口而出,“我和阮怀景是同一个血型,肯定可以的。”

霍晨冷着脸阻止:“不行!”

顾安然斜了他一眼,冷硬地说:“我只是你的老婆,我有决定我身体的自由。怀景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可能见死不救。”

“……”

医生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们的争吵:“骨髓配型并不是相同血型,就能配的上。你们怎么决定还是回去商量好了,再来找我谈吧。”

“但时间不要拖的太长,病人的病情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恶化。”

“医生——”

顾安然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霍晨强行拖出医生办公室。

“你放开我!你放开……”

顾安然疯狂的挣扎,大喊大叫引来了病房廊道上不少病人家属的围观,霍晨全程冷着一张脸,径直把顾安然拖进安全出口。

霍晨猛地把她摁在墙上,猛地亲吻,吻地狂野又霸道,在她以为要被活活地吻死在霍晨怀里时,霍晨总算是放开了她。

“啪!”

她气愤地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霍晨的脸上,这个耳光她昨晚被霍晨强的时候,就想打了。

只不过那时候,担心霍晨会对阮怀景不利才忍下去,现在霍晨阻止她救阮怀景不算,又这样欺负她简直让她忍无可忍。

 

第20章你就是欺负我

霍晨被顾安然打地整个人都懵逼了,还没来得及发火,就听见顾安然呜咽的哭声。

“霍晨你这个王八蛋……在你心里我是不是,就一个泄欲的工具……可我是个人,我也有尊严,你怎么能随意地糟践我,就因为你天生富贵……我恨死你了……”

说到最后,她已经哭地泣不成声。

虽然以前霍晨经常欺负她,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不堪地在他面前哭过。

还没有来得及生出的怒火,就这么被她的眼泪给淹没,剩下的只有慌乱和无措。

她哭的样子,太让他心痛。

“老婆,对不起,我不是……你误会了,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让你听我的……”

霍晨语无伦次地解释,像个做错事担心会被抛弃的孩子。

但,他说的再真诚,顾安然还是不信。

因为被伤害过很多次,就像表面没有再流血的伤口,只要轻轻地撒上一把盐还是会痛。

顾安然不断地摇头,眼泪婆娑:“你就是欺负我。”

我怎么欺负你了?我分明爱你,爱的不可自拔。

霍晨想说。

顾安然却又开口,把话说还地狠绝:“我不管,阮怀景救了我的命,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。这骨髓只要能配的上,你答应我要捐,你不答应我也要捐。”

“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阮怀景去死,那我还是个人么?”

霍晨心烦地摸出一根烟,但没有点燃,顾安然不喜欢闻烟味。

他身体斜斜地靠在墙上,眸光里意味不明。

“我给阮怀景找移植骨髓的供体成功了,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,我们重新来过。”

顾安然一愣,半晌才幽幽地说:“等你找到了,再说吧。”

“你答应、我就满世界去找,肯定能找到。”

霍晨说地笃定,他就不信世界上这么多人,就找不到一个可以给阮怀景提供骨髓的人了。

顾安然转身欲走的脚步顿住,迟疑了半晌:“好。”

什么都没有阮怀景重要,如果没有阮怀景,她顾安然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。

霍晨得到她的承诺整个人立即振奋起来,仿佛已经看到顾安然在他怀里小鸟依人,对他百般依赖深情款款的模样。

然而,现实往往比理想要残酷的多。

一个星期过去,霍晨甚至动用了在国外的人脉居然也没有找到,和阮怀景相匹配的骨髓。

而阮怀景的病情也越发严重……

“还是我去试试吧,怀景救了我一命,说不定冥冥之中注定,就是要我的骨髓才能救他。”

顾安然望了眼躺在无菌仓里,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的管子,好几条输液器同时输液,面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阮怀景,慌忙别过头,已是泪流满面。

脑海里浮现出六年前那场大火,她大着肚子绝望又无助地躺在地上等着活活地被烧死,阮怀景像个盖世英雄冲了进来,抱着她冲出火场。

孩子虽然没保住,但阮怀景却救了她的命。

阮怀景不能死。

顾安然的眼泪像是落到了霍晨的心里,狠狠腐蚀着他的心。

“你是霍少夫人,我的妻子,这个世界的人死绝了也轮不到你为别的男人捐骨髓!”

他起身,双手插在高订西装裤兜,酷酷的走出病房。

顾安然担心他会闹事急忙跟出去,果然就看见他径直走进医生办公室。

等她跟着进去,却听见霍晨对医生说:“给我抽血,看看我的骨髓能不能给阮怀景配型。”

霍晨说地很中肯,但他那一身霸道总裁的气势还是把医生狠狠地震了下,半响才说:“好。”

“我也一起吧。”

顾安然急忙上前,不等霍晨开口阻止,又说,“如果我们都可以、优先你的,怀景的身体等不起。你不答应,我就死在你面前,我说到做到。”

霍晨知道顾安然的脾气,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阻拦的话。

两个护士过来给他们抽血,反反复复地核对生怕弄错信息。

“什么时候能出化验结果?”顾安然心急。

护士:“快地很,半个小时。”

但顾安然却觉得这个半个小时,简直比她的一生还要久。

霍晨看顾安然站在化验室门口,不停地来回走动忧心忡忡,如果他像阮怀景那样,不知道顾安然会不会也这么担心?

应该不会,顾安然早上把他的手烫红了,都没有什么反应……心里酸闷酸闷的不舒服。

“你就不能好好地坐着?走来走去的,把我头都晃晕了。”霍晨语气里带着怨气。

“……你说我们,不,我们中能有人配的上吗?”

顾安然双手纠结地交叉在一起,目光里满是忐忑。

“能,为什么不能?”霍晨说地特别肯定,“等我的骨髓和他配型成功了,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。”

顾安然:“……”她不知道霍晨的自信是从那里来的。

霍晨拍了拍身边的坐位,霸道地说:“过来。”

顾安然也确实走地腿累,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。

“等阮怀景骨髓移植成功,我替你报了他的救命之恩,我们就去你喜欢的每一座城市住上一段时间,顺便都办一场婚礼。”

“弥补你当年嫁给我,没有举办婚礼的遗憾。你喜欢孩子,我们就再生上几个,到时候我们一起带……我们的孩子不用读书,我们带着他们边环游世界,边亲自教他们……”

“……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。”顾安然蹙眉,她都没有答应要原谅霍晨。

“怎么会多?”霍晨挑眉,“隔天我们一起订制一个环游世界的计划……”

他说着伸手就要把顾安然揽进怀里,顾安然排斥地打开他的手:“别碰我!”

“你不喜欢我碰你,”霍晨突然握住顾安然的手抚上他永远英俊的脸,“那你碰我好了。”

顾安然狠狠一震,手心烫红,想把手抽回来,却被他低头吻了下手背:“老夫老妻的,我也认错了,现在马上又要帮你还救命之恩,你有什么怨气也该消了。”

像是故意要打他的脸,就在这个时候,医生走出来拿着化验单遗憾地说:“不好意思,霍少你的HLA初配相符合的点数太低,不符合给阮怀景先生做移植供体的条件。”

“怎么会不配,我的血型和阮怀景一样,而且又都是男人,还是差不多的年纪。”霍晨强词夺理。

医生抚了抚眼眶,耐着性子解释:“骨髓移植配型是否同性别、年纪,基本上没有多大关系,你和阮怀景不是亲属没有血缘关系,我们才给你做六个点的初配,就没有一个点位可以配的上,根本就不用做高配了。”

“如果强行把你的骨髓移植给阮怀景先生,不但不能救他的命,相反会让他死地更快。”

霍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医生,说地好像他不是在救阮怀景,而是在处心积虑地要谋害阮怀景一样,害地顾安然现在看他的眼神,都变地凌厉起来了。

 

第21章我们是天赐良缘

顾安然瞪了眼霍晨,转而看向医生笑着说:“医生,那我的呢?”

“你的初配六个等位点全都配上了。”

医生的话让霍晨的脸一黑,顾安然却是笑地弯了弯眼睛:“那是不是说明,我可以把骨髓移植给怀景了?”

霍晨和医生脱口而出:“不行!”

“为什么?”顾安然紧接着又看向霍晨冷冷地说,“让医生说。”

霍晨觉得他是不是对顾安然太好了,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顶撞他。

不过,看在顾安然以前没少被他欺负的份上,他还是决定回家再找顾安然算账。

医生看见顾安然把霍晨吃地死死的,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,谁让霍晨长得帅、科室里的女医生小护士这几天,有事没事都在说他呢?

医生觉得顾安然刚才那样说霍晨挺解气的,对顾安然的态度也就亲和多了。

“因为做完移植术后会可能有各种排斥反应,毕竟那不是他自己的骨髓,所以我们最少要求是有八个等位点都能配的上,才敢给病人移植。”

“一旦移植失败,人才两空的事。”医生看顾安然就皱了眉,话峰一转。

“当然了,如果能有十个等位点能够配上那是最好的了,但这样高的匹配度实在是太稀有了。”

顾安然的心里估摸了下,立即有了自信:“我现在已经有六个点和怀景相匹配,只差两个点就有八个点了,应该不会太难了吧。”

医生失笑:“这个难说,你再等等,结果二十多分钟就会出来。”

“好,谢谢了。”

“不用。”医生这才转身离开。

顾安然重新在椅子上坐好,那坐姿就端正地就像是跪在佛前的信徒,双手合十,目光虔诚地看着前面被仿佛被无线拉长的走廊,“请保佑他。”

霍晨定定地看着顾安然,迟疑半响,大手一挥把她捞进怀里。

顾安然实在是太紧张了,紧张到已经顾不得和霍晨还在冷战,反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,“你说,那两个点能配的上吗?”

因为失败太多次,顾安然已经不敢奢望十个了。

霍晨恨不得阮怀景早点去死,最好是那种找到骨髓移植供体了,他跟顾安然已经和好如初,阮怀景再去死。

但此时此刻,他像是被顾安然感染了,居然也发自内心的说: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顾安然问完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,期待着他能一语定江山。

霍晨握住她满是冷汗的手,语气温和而坚定地说:“因为他救了你,他是个好人,好人都会有好报。”

他当年辜负了顾安然,所以现在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顾安然为别的男人去忧心忡忡,而他不但不能把那个男人给灭了,还要跟着鞍前马后。

真是作孽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霍晨为了能安抚顾安然的焦虑,一个接着一个笑话说给她听。

不过,顾安然明显没有听进去,总是会时不时地打断他的笑话问:“过了多少分钟了?”

然而,霍晨并不在意,回答完顾安然又接着讲笑话。

他突然看着顾安然说:“这些年我找不着你,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去找深山老林里,找到一个据说算命很灵的神算子,给你算了一命。”

“他说你命不过该绝,这一生婚姻美满儿孙满堂。让我不用担心,你肯定是得了贵人相救,而这贵人也会因为你往后一路青云直上飞黄腾达。”

“真的啊?”顾安然一脸的惊愕。

霍晨出生豪门贵族,自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对鬼神算命之说完全是嗤之以鼻的。

顾安然还记得,那个时候她去庙里求了个姻缘,说她和霍晨是天赐良缘,结果被霍晨鄙视了好几年。

没想到有一天,霍晨也会去……她摇了摇头,蹙眉:“你骗我的吧。”

霍晨像是变魔术似得,从钱包里拿掏出一个黄色的签文。

顾安然看了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,心里更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
霍晨猛地把签文拿了回来,“这个签花了我十万,不能被你拿丢了。”说着如视珍宝般,把签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的夹层。

“不要告诉我,你就是因为这个签文,才不停地找我。”

“不能完全说是,在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,我的安然还没有死,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,只是因为生我的气,所以躲着不肯见我。”

“而那个签文更加坚定了我寻找你的信心……安然,”霍晨动情地说,“我——”

后面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,十分不合适宜地听见有人大喊:“顾安然!”

霍晨有些恼火地看着穿白大褂地医生,“什么事?”

医生被他冷厉如冰刀子般锋利的眼神,盯地缩了缩拿着化验结果的手。

犹豫了下,才把化验单塞到顾安然的手里:“这是你的化验结果,很遗憾高配你没有一个HLA等位点,和阮怀景先生配上。”

“你们需要重新寻找骨髓移植志愿者。”

顾安然被医生的话浇了个透心凉,不甘心地问:“不是已经配出六个点了吗?为什么后面一个点都配不上?会不会有什么误差,要不你们再抽我的血再做一次……”

“安然!”霍晨一把拉住她,“安然,你不要着急,我们两个人配不上再想别的办法……”

顾安然还想缠着医生问,硬生生地被霍晨拦住。

她顿时情绪失控,挥拳使劲地捶霍晨:“你为什么要拦着我!你走开,给我走!我讨厌你……给我滚!”

霍晨一把紧紧地把顾安然抱在怀里,“我不走,我喜欢你,我爱你……”

顾安然听见霍晨充满爱意的表白,不自觉地捶打在霍晨身上的拳头力道小了起来,从疯狂地哭着大骂缓缓变成了小声的啜泣。

两人在回去的时候又探望了住在无菌舱里的阮怀景,因为要隔离,只能透过透明的隔离墙看。

阮怀景一直在昏睡,护士说他的生存意志力很薄弱,就算醒过来也极少开口说话,唯一说地最长的一次,就是问起顾安然的事情。

护士那个时候当然不知道顾安然是谁,只是哄骗阮怀景说,只要他乖乖地配合治疗,顾安然很快会来看他。

顾安然听地眼圈儿又红了,阮怀景这是不放心她啊。

那天晚上,如果不是霍晨突然把她劫走了,阮怀景是打算瞒着她放弃治疗,陪着她去青城镇渡过余生。

为了她,阮怀景居然连命都不要。

她越想心里越难受,越觉得快亏欠阮怀景太多,而她却只能看着阮怀景的生病一点点的流逝无能为力……到最后居然失声痛哭起来。

霍晨实在是受不了,顾安然这样为了别的男人动不动就哭,“行了,我已经告诉过这里的医生护士,等阮怀景醒过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来看他。”

顾安然这次收了泪,和霍晨以一起回去。

不过,第二天一大早,霍晨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,顾安然再一次失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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